他轻拍她的脸颊问了几次“怎么回事”,温妤才有气无力地说:“我给傅西洲输血了……。”
楼道的感应灯暗下,顾淮时脸色沉得比这夜色还要黑。
她弱不禁风的体质,竟然给渣男输血。
温妤刚满18岁的时候,意气风发,跑去血站献爱心,豪爽地要捐,结果,刚抽到200的时候人就发虚。
吓得护士赶紧又给她输了回去。
那天,她领着血站送的饼干和一把天堂伞,苍白着唇,上了顾淮时的车。
面对他铁青的脸色,她自知理亏,不敢吱声,气压越来越低,小姑娘看向他,忍不住道:“我也是想为社会做点贡献嘛,你凶什么……”
过道里,顾淮时跺脚,灯亮,他睨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爆了句不符身份的粗口:“狗东西,真特么不想再管你。”
温妤虽然虚,意识却是清晰的,扭着身子要挣开,“我也没要你管……”
下一秒,双脚离了地,男人打横抱起她。
楼梯间都是他的脚步声,借着灯光一层层下去,直奔地下停车场。
车上,男人扯松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几粒扣子,拿起手机,“你在医院?”
“准备rh阴性血,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你医院。”
挂断,丢了手机。
拿过保温杯,扶她起来,杯口对着她的嘴,几乎是灌的。
输血后得多喝水,提高身体代谢。
温妤差点被呛着,几次要躲,顾淮时心里有气,不惯着她。
二十分钟后,温妤躺在海东省最好的公立医院的病床上“补血”。
顾淮时在病房外,同他小姨家的表哥,大外科主任周程里叙旧。
输血后,顾淮时借来轮椅推着她,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来的时候也这样,公众场合,他们不适合搂搂抱抱。
温妤到车上没多久,昏昏睡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人躺在喜来登酒店,总统套房大床上,身上穿着酒店的深蓝真丝睡衣。
顾淮时趁她睡着,又把她掳来他这,还又给她换了衣服。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温妤在衣柜里发现自己昨晚那套衣服,迅速换上。
从卧室出去时,一眼看到坐在落地窗书桌边,戴着黑色商务耳机,似乎正在开视讯的顾淮时。
西装革履,神情淡漠。
偶尔微微颔首,像是在听下属的汇报。
矜贵内敛。
他正忙着。
她刚到门口要出去,“滋”的一声响,门被锁上。
她转头,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四目相接,他无声睨她一眼。
继续开会。
他不让她走的意思。
温妤偏要走。
到他书桌边,拿遥控,刚握住,手腕被男人扣住,旋转座椅往后一滑,他稍用力一带。
她跌落在他的腿上。
电脑屏幕上,一张张顾氏高管们的脸,还正在开会,温妤大惊失色。
转瞬,她发现,他这边的摄像头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