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眼里冷静克制的好友,正人君子顾家三爷,抱着睡着的温妤进了主卧,把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长指一粒粒地剥开她旗袍盘扣。
迷迷糊糊间,温妤刚睁眼,对上男人刀刻俊脸,以及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中古风水晶吊灯……
“你怎么把我带来这?”认出是他的房间,她要爬起,看到身上仅剩的内衣,下意识捂住胸口。
男人不说话,灼灼目光放肆打量她,从头到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而后,又将她转过去。
温妤撑着床面要爬起,男人的身躯压下,侧首在她耳畔,嗓音暗哑,“傅西洲没碰你?”
脑海是那扇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小窗。
温妤一愣。
脑海闪过他今晚反常风流的画面,难道……他回老宅看到她和傅西洲在房间里,误会了,吃醋了?
她缓缓扭头,对上男人漆黑眼眸,“你——”
顾淮时勾唇,睨着她,讽刺,“勾引不了他?也是,你这样的,太清淡。”
温妤心头一刺,“那就请你好好调教调教我,让他对我感兴趣。”
闻言,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吻住。
温妤像只小野猫,咬他,抓他,发泄着满腔复杂的情绪。
那些情绪,她不愿去分辨是什么。
没有意义了。
……
温妤被顾淮时用白色浴巾裹着,从浴室出来。
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晃荡着,脚踝处的金色铃铛发出阵阵脆响。
顾淮时将她放在床上,靠在自己怀里,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温妤任由他照顾,脸颊的潮红还没褪去。
刚刚,他们只差最后一步。
不经意间,看着复古大床床头的柱子,脑海闪过前世被他用领带绑着双手,系在柱子上的画面。
记得前世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张大床。
醒来后,她沾沾自喜,以为他带她来他的家,睡主卧,就意味着将来会娶她。
毕竟,是女主人的待遇。
——真是年少无知。
以前谢辞喜欢她,他都阻止了,养母问起,他回答说:“她不配”。
当时,她偷听到,还傻傻地以为,他说的是,谢辞不配。
吹风机的噪音消失,她爬起,垂着眼皮,淡淡道:“谢谢,我去客房睡。”
顾淮时捉着她的手腕,看着手背的纱布,没沾湿。
“外面雷暴,你留这睡。”
温妤微微愣了下,她怕打雷。
“现在不怕了。”
话音刚落,外面一道开天辟地般的炸响,温妤后颈一缩,瞳孔霎时放大,手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胳膊。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转瞬,搂着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两人双双躺下。
幽暗的夜,温妤趴在男人温热的怀里,一动不动。
又一道惊雷响,她捏着双手,强忍着抱他的冲动。
他抱紧了她。
两人同床共枕,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温妤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摸过手机,一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她浑身一震。
身后的顾淮时拥紧她的腰,温妤更加心虚,想要挣开他,睡梦中的男人,手臂软铁似的紧箍着她,她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