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印象中,外用的伤药都是会有点痛的。
可淡褐色粉末落在他伤口时,他依旧是神色淡淡,俊美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半点痛苦。
“不疼吗?”
少年喉间轻轻滚动,发出喑哑破碎的音节:“不疼。”
邬映月呼出一口浊气,垂眸看向他的伤口。
只见粉末落在创面,不断外渗的血液瞬间止住。
原本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眨眼的间隙,那翻开的血肉已经长好,只留下一层猩红的血痂,和一条淡粉色的疤痕。
邬映月喉间一滚,顿时有些发涩。
师尊给的灵药,效果未免也太好了吧。
那么长的伤口,竟然一下就愈合了?
少年似乎读出了邬映月的惊讶,低声道:“师尊亲制的灵药,效果一贯如此 。”
邬映月点点头,刚想表示认同,就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
他刚刚说的是……师尊吗?
邬映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后者轻轻挑眉,那微妙的神情变化好似在告诉她,你才发现吗?
邬映月愣在原地。
没记错的话,她晕倒前看到了一条绿眼睛的黑蛇。
而眼前的人,黑发,黑衣,双眸幽绿,盈盈似湖水。
一切都对上了。
他是那条受伤的蛇。
也是自己的师兄。
蛇,是师兄。
邬映月将二者联系起来,漂亮的脸僵了一次又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她纠结称呼,少年先她一步开口。
邬映月的礼貌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就算害怕,她还是眨眨眼,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邬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