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鸦猛地收力。
令人胆颤的熟悉气息蔓延出来。
小鸦看着这一幕,黑豆般的小眼瞬间亮了亮。
是他回来了。
……
邬映月的晕厥没有持续很久。
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躺进一个坚挺冰凉的怀抱,有股很舒适的力量钻进她的指尖,流入她的身体,抚平了她体内的恐惧。
很快,她醒了过来。
邬映月睁开眼,看见亮堂堂的房顶,上面悬挂的星月灯,是她很喜欢的样式。
这是她的住所。
她记得。
她好像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晕倒了。
是不小心摔到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痛。
邬映月在心底嘀咕一声,伸手撑住地板,想借力爬起来。
但指腹触到地面的那一瞬,她忽然发觉有些不对。
她寝殿的地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弹性了?
邬映月不信邪,伸手戳了戳。
凉凉的,滑滑的,有弹性的。
这不是地板,是人的皮肤。
邬映月不确定,温热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往下按了按。
一道低低的闷哼声兀然响起。
那道闷哼声压抑难耐,像是在忍受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而且,从微微低沉的声线来听,似乎是个男的。
邬映月愣了。
“你还要压我到什么时候?”
男人说话了。
他的声音清冽好听,像初融的冰雪,叮叮咚咚涌入山间。
可邬映月无心欣赏。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和底下衣衫不整的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