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知道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思虑再三,还是拨通了顾淮铭的号码,“你女人不见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顾淮铭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去参加晚宴的路上。今晚的客人,身份贵重,对顾氏财团和顾淮铭都很重要。
但他挂断电话后,还是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东城医院。”
林舒头上还有伤,什么东西都没拿,根本不可能走得太远。所以,顾淮铭的车子在医院附近的几个街区转了一遍后,就在一个路边的摊位上找到了林舒。
她头发上还缠着白色纱布,苍白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乌黑清澈,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顾淮铭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一身非常正式的高定西装,和杂乱的路边摊格格不入。
“怎么不打招呼就一个人跑出医院?”
“病房里太闷,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就回去了。”林舒单手托腮,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想知道很难么?”
“哦。”林舒轻应了声。似乎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历来如此。
七岁那年,她被粗心的保姆锁在杂物间里,一天一夜,她饿的快死掉的时候,是他第一个找到她。
十七岁那年,父亲把继母继妹领进门,继妹失足摔下楼梯,却冤枉是她推的。父亲不听她解释,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她一个人哭着跑到母亲的墓地,淋了一整晚的雨,又冷又怕,也是顾淮铭找到她,把她背回了家。
他总能找到她的,除非是他不想找了。就像她在国外的三年,他一次也没有找过她。
彼此间陷入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