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后，回道：
“如果我说了这个办法，你是不是就会立马杀死我？”
艾尼提不是傻子，他自然知晓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的唯一依仗，就是余烬的好奇心。
况且支援已经在路上了，他必须要尽可能地拖够足够的时间。
若是直接说出关窍。
那么等汉斯制药的后续支援赶来，他只能是变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于艾尼提的问题，余烬毫不避讳地点头道：
“当然，你是肯定要死的。”
“毕竟你先前在释放恶灵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要放了我。”
“不过呢，你若是不说也没事，我可以让你沉沦在无尽的梦魇中。”
“我想，你应该能知晓我所言非虚吧？”
额头汗水不停滴落的艾尼提，当然知道余烬所言非虚。
毕竟那只梦魇血灵，也算是汉斯制药的巅峰杰作了。
他们对这只梦魇血灵的研究，足足有一整个书柜，这才寻得了控制这只梦魇血灵的办法，将其纳入汉斯制药的董事长汉斯身上。
可惜。
汉斯死后，这只本该被他们所制造梦魇吸引回来的血灵，迟迟不见踪影。
现在，艾尼提才知道，原来是被某种奇怪强力的书籍给封印了。
甚至，对方还能控制着那本书对那只梦魇血灵进行操控。
要是能拿到那本书，那么汉斯制药对于控制恶灵的研究，定能更进一步。
可惜了。
胡思乱想中的艾尼提，再次见到了那本疑似用人皮制造的邪恶之书。
他明白，余烬并不是说说而已。
而是真想让他沉沦在梦魇中，用无尽的痛苦刑罚使他开口。
死和受尽折磨不死，究竟哪个更痛苦，几乎不言而喻。
在受尽折磨的情况下，很多人都只会求一个速死。
艾尼提也不例外。
深吸一口气的他，当即做出了选择。
“停下吧，我说便是了。”
“其实我们能操纵地狱三头犬为我们做事，只因我们对供品进行了改良。”
“你对供品有了解吗？就是巫师们常用的蜡烛。”
“不同的蜡烛可以对不同的恶灵，拥有奇效。”
“按照这个理念，汉斯制药在灵能部门研究所研究项目的基础上，进行了更多……的尝试。”
说到尝试，艾尼提不由自主的有了停顿。
盖因这些尝试，都是以大量的活人做为代价。
这种事，在不知余烬有没有反感的情况下，他可不敢乱说，只得含糊地带了过去。
“然后我们发现，这供品体系，对于魔物们来说，也有着奇效。”
“比如你想知道的地狱三头犬，它所喜欢的东西就是蜜饼。”
“当然，这不是寻常的蜜饼，它需要的是缠绕死者灵魂的蜜饼。”
“里面的蜜也不是我们所认为的蜂蜜等甜味剂，而是一种痛苦情绪。”
“简单说，就是死者死前越痛苦，那么制成的蜜饼对于地狱三头犬的吸引力就越大。”
说到这，艾尼提小心瞥了一眼余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