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宁珊月是来拿兵符的。
他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去自己放兵符的地方翻找,但兵符依旧在。
昨日宁珊月一直哄他,不就是为了兵符吗,怎兵符还在?他心底咯噔的一下,神情凝了凝。
河伯祭祀,向来都是整个南疆八大州的一场盛事。
许多河伯信徒不远万里都会来到南陵城,因为南陵城的问天河就是整个祭祀盛会的中心。
南陵城里的官员拿着各类画像坐在官衙里,语重心长的道:
“下官不是这南疆人,所以对这河伯一事从来都是质疑的。
河伯祭祀,要钱要粮食要绫罗绸缎,还要少女,少女还要挑选姿色。
哪家神仙花民间的财物啊,哪家神仙如此好色?当归大人,您确定要自己的妹妹亲自去?”
另一位官员担忧道:
“大人不可,即便是要探听消息,也不要用自己家里人,万一回不来就惨了呀。”
宁珊月准备以自己本来面目前往。
身后有云懿皇后给她的一队人马,全都找了梨园的戏班子专门前来做了易容,
扮做了女子出场,替换掉了中间的一部分少女。
宁珊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平静的看着众人:
“这河伯一事,寻常柔弱女子前去也探听不了什么,她们连字都不会写,我不放心。
此番只能我自己的人亲自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