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没有等到谢时竹,就感到一阵眩晕。
紧接着,浑身疼痛。
下一秒,谢洋晕倒在了车里。
比较搞笑的是,谢洋记错了谢时竹母亲的忌日,来早了一天。
等谢洋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重症病房。
紧接着,谢洋就听见周玲和谢琳琳的声音从病房外面传了进来。
“我爸怎么会得骨髓癌啊,医生,我爸他会死吗”
“骨髓癌能活几年”
面对周玲和谢琳琳的质问,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需要尽快找到骨髓进行移植手术,不能耽搁时间,而且预后效果比较差。”
周玲连忙说:“那赶紧找啊,要多少钱”
医生说:“需要三十万左右,加上预后还有骨髓移植费用大概在七落,周玲和谢琳琳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谢琳琳没接手公司这点钱不算什么。
可是周家现在连银行的钱也还不起。
从哪里找这七八十万。
但是周玲想到了自己的一些富太太朋友,还有自己那些包包,借钱或者把包包卖了也就够了。
她说:“好。”
随后,谢琳琳和周玲去抽血化验。
看能不能匹配成功。
现在骨髓紧张。
而且谢洋的骨髓癌已经到了晚期,不能耽搁时间。
只能用身边人的骨髓进行移植。
这样也尽快可以手术。
很不巧,匹配失败。
听到匹配失败的话,谢琳琳松了一口气。
她才不想给谢洋移植骨髓。
上次自己孩子流产,父亲说出那种话,确实伤了自己。
随后,周玲想到了谢时竹,她让谢时竹过来医院一趟。
本来周玲以为谢时竹不会来,却没有想到谢时竹下班后就来了。
谢时竹很听话,抽了血又走了。
化验结果明天才出来。
第二天,谢时竹请假了。
早上,她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也就是化验结果出来了。
匹配成功。
周玲和谢洋听到这个结果后都是一喜。
谢洋让周玲赶紧联系谢时竹,尽快移植骨髓。
周玲联系了谢时竹。
谢时竹说今天有事,明天再去医院。
说完后,也不等周玲说话切断了电话。
这边,谢时竹挂断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前往墓地。
她买了一束母亲生前喜欢的白玫瑰,还带了一瓶红酒。
妈妈喜欢喝酒,还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
可是,自从有了她以后,妈妈再也没有喝一口酒。
因为红酒比较贵,而且妈妈不想浪费钱去喝酒。
谢时竹用了上个月发了六位数的工资全部买了一瓶红酒,准备带到墓地。
等她出了门,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公司上班的祁温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小区门口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男人修长的身形倚靠在车门上,姿态慵懒。
他深邃的目光正盯着小区门口。
原本男人心不在焉的眼神,再看到谢时竹后,瞳孔聚焦起来。
谢时竹微微一愣。
他过了马路,接过谢时竹手中的红酒,和白玫瑰。
然后,男人勾住她的腰,嗓音低低地说:“以前我带你去墓地见过我母亲,这次是不是该轮到你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
谢时竹微怔几秒,随即红唇轻轻一勾:“好。”
男人也相视一笑。
须臾,男人牵住她的手腕,带她过马路。
谢时竹也回握住了男人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随后,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墓地。
这次,谢时竹牵着他来到了自己母亲的墓前。
谢时竹启开红酒,然后从包里取出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红酒。
一杯放在母亲的墓前。
另外一杯在她自己手里。
谢时竹盯着墓碑上女人笑颜如花的模样,眼圈泛红,她喝了一口酒说:“妈妈,我现在是过上了还算不错的生活,找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也有了一份好工作”
男人就搂着她的腰,看着墓碑的照片。
然后,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我会爱她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以及下下辈子。”
一个小时后,谢时竹把白玫瑰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转身和男人离开。
翌日。
谢时竹前往了医院。
她走到了重症病房里,盯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中年男人。
谢洋看到她,赶紧扯了一个笑。
这个时候,谢洋很后悔。
也庆幸前妻没有打掉孩子。
人可能在身患绝症时,都会看透人生。
此刻,谢洋内心很愧疚。
他后悔没有好好对待谢时竹。
等他病好了,肯定要给谢时竹一份父爱。
医生走了过来,和谢时竹交代移植骨髓的注意事项。
谢时竹根本没听完就打断说:“直接下葬吧。”
系统说:起棺
医生愣在原地。
谢时竹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的谢洋,然后转头看向医生。文網
女人一脸冷漠道:“匹配成功,不代表我同意移植骨髓。”
医生一脸问号。
谢时竹撂下这句话,不顾谢洋在身后呼唤她的声音,径直出了病房。
谢洋第一次称呼她为女儿。
但是谢时竹不想听。
甚至觉得恶心。
尽管谢时竹刚才从谢洋眼里看到了对她的愧疚。
可,晚了。
自从他抛弃母亲那一刻起,自己就没有父亲。
谢时竹出了医院,恶意值蹭蹭降,直到15才停下。
过了没半个月,谢洋死了。
谢洋殡葬那天,周家并没有邀请谢时竹。
但谢时竹依旧来了。
葬礼所有人一袭黑,各个沉浸在悲痛中。
这会的谢洋还没下葬。
他的遗照就摆放在棺材前面。
尤其是周玲哭得差点昏厥过去。
谢琳琳吸了吸鼻子,扶住她的妈妈。
忽然,一抹红色突兀的出现。
在黑白色的殡葬现场格外惹眼。
谢琳琳和周玲回头看去,一个高挑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身着艳红色长裙。
长发带着些许慵懒的微卷。
精致的面容,烈红色的红唇。
谢时竹比任何时候打扮的都要艳丽。
周玲瞳孔一缩,呆滞地看着谢时竹这个不速之客。
而殡葬现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似乎没有想到这种场合,谢洋的葬礼,她女儿竟然一身红。
周玲气得手都在发抖,指着谢时竹的鼻子说:“你要不要脸,你爸婚礼你穿这样故意的”
谢琳琳也忍不住骂道:“谢时竹,你来干什么你不移植骨髓,有什么脸来”
话音一落,周家的亲戚以及谢洋的好友也纷纷开始指责谢时竹。
还有周玲亲戚大声嚷嚷说:“你真是丢祁温言的人,他那么懂礼数的人,怎么会交你这种女朋友祁家肯定容不下没有礼数的女人”
刚说完,葬礼外面传来喜庆的音乐。
很聒噪。
众人一愣,赶紧看向了葬礼入口。
下一秒,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浑身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
气场强大。
祁温言的到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更震惊地还在后面。
男人身后跟随了一个大队伍。
队伍一群人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
气氛热闹非凡。
仿佛这个葬礼不是丧事而是喜事一样。
谢琳琳、周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