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夏?”一少年目光一亮,突然惊声说道:“我记起来了,七年前青竹山就是出了一个气海沉寂无法修行的废物,他的名字就是叫做吕夏。”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我是两年前才晋阶的,未修出元气时我正是在青竹山服的杂役,那少年就是那个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废物!”
终于也有炼气四层的老弟子眉头一皱,回忆道:“就是那个被评测为万年难遇的废体,有生之年都无法踏上修仙之路的小废物?”
“……”
深埋的记忆被人们相互勾起,说出,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被拉出,他们却集体安静了下来,像是被人施法定住了一般,过了一会才在石台上响起了一连串的倒吸凉气之声,纷纷惊愕地看着远处的瘦弱少年,再看了看乔毅渔身边几位鼻青脸肿的炼气三层弟子,目光中止不住的震惊。
这个还是当年那个资质评测上被测出万年一遇无法修行的废体,从而整整在测元碑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昏迷过去的小孩么?
这个还是当年那个被人家骂废物之时总是视若未闻的少年么?这个还是那个被同龄人打伤按在地上可却死活不愿意服输,喊着“有朝一日我也能修出元气”的少年么?
那个让无数人惊叹其执着的废物少年当年所坚持的信念都一一实现了么?曾几何时还在青竹山砍竹子的杂役少年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样惊人的实力的,居然能够无视阶级的压制,越级镇压对手!
难道这少年以前都是在装么?七年磨一剑,是要等待一剑光寒青阳宗么?
想到这里众人再看吕夏的眼神已经隐隐有些钦佩了,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少年,突然展露出如此凶狂的獠牙,谁敢轻视?
“你是想挑战我们的威严么?你以为凭你的实力,你就可以反抗规则了么?”锦衣青年乔毅渔微微一笑,可是话音却冷厉无比,让人心里发寒。
“你欲如何?规则,谁订的?”
乔毅渔冷笑道:“谁订的你无需管!现在很简单,有两条路,第一交出所有丹药,自废双臂,我饶你一命。第二,我与你单打独斗,能够在我手中走过五招,我放你走,若是输了,自废丹田滚出论道峰!”
吕夏的眉毛当场就立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对方在找一个合理把他废掉的借口,就算是他现在低头认怂,只要自己离开了论道峰,必定是身死道消的结局,这两条路看似都有一线生机,可是却是两条绝路,这是明谋,以炼气五层的实力对付他居然还需要用计谋,想来这乔毅渔也是精于算计之人。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人群里扫了扫,突然在东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顿住了,原本平静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杀意,那个角落站着里一个壮硕的男子,正是刚刚消失了的张一霸。
此时的张一霸目中杀机涌动,挑衅地看着吕夏,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吕夏心中的怒火却已在喷薄,如同要把他焚掉一般,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如何还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他心里还有着疑问,林承鸿哪里去了?为什么张一霸能请动外围弟子第一人的乔毅渔,难道张涛出面了么?
想到这里,他感觉到身体凉飕飕的,似乎有一股莫大的危机感在靠近,吕夏怒火中烧,莫名地烦躁,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张一霸镇杀在当场,可是他的对面却有着让他都心里没底的乔毅渔,只见吕夏冷冷地瞪了一眼张一霸,随后对着乔毅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与、你、一、战!”
话音铿锵,战意惊虹,引起周围无数惊愕,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嘲讽与冷笑。(://)。
“他以为他是谁啊?还真以为能够凭借些蛮力打败炼气三层的修士便天下无敌了么?炼气三层与炼气五层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更别提对手还是差一步便踏进炼气六层的乔毅渔了。”
“真是不自量力,这是被逼迫地疯了吧,居然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乔毅渔五招之内估计都能杀了他!”
“唉,大家还真别说,这小子选择一战也是正确的,你们认为以乔毅渔身边那几人的性子,这小子自断双臂后还有活路么?必死无疑!”
“唉,这废物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真是丢尽了青竹峰的脸,若不是宋师叔一直在青竹峰居住,指不定这废物被人家灭了多少回了。”
“或许,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
周围议论纷纷,一一传入了吕夏的耳中,某段记忆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剑宗就像是一座巨山般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上,他扫了扫周围的众人,心底咆哮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吕夏可有选择?当年我吕家可曾有过选择?别无退路!那便唯有置生死于度外,拿命去拼,纵然明知前方是死路,我依然义无反顾,哪怕血染天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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