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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耶律斜轸带人将城中所有稍微有些名望的郎中召集起来,集中在大杂院内,有专人看护。
大概是他请客的手段略有所不同,吓得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郎中一个个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年轻的倒还显得镇定,不过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儿去。
乐姬的出现,让耶律斜轸大吃一惊,除此之外,他还有些失望。
他更希望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杨琪,不过他很清醒的认识到杨琪的身体情况,一旦她感染瘟疫,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同时他也很庆幸,好在不是杨琪。
“府上,都还好?”耶律斜轸问。
乐姬心里酸涩,她自然知道耶律斜轸的心思所在。
于是她只提了槃离居,“昨日妾身还见了小王妃,她可精神了呢。”
耶律斜轸心安了不少,不过他却误会了乐姬真正的意思。
乐姬想表达的是,即便耶律斜轸不在府上,对杨琪来说也无关痛痒,人家照样是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睡的时候睡,一点儿也没有将耶律斜轸挂在心上。
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耶律斜轸对杨琪产生反感的情绪。
乐姬看耶律斜轸眼中有血丝,便关切道:“大王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
“时间紧迫。”
瘟疫易传染,蔓延的速度快,不知何时会从城郊传到城中来。
他们暂时没有危险,可如果不尽快控制住瘟疫,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被瘟疫吞噬。
其中就包括杨琪。
即便他们研究出了治愈瘟疫的药方,可杨琪的体质异于常人,那药不一定对杨琪管用。
乐姬心思一动,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妾身听到一个说法——”
“喔?”耶律斜轸颇为感兴趣,以为乐姬有什么法子能够对付疫情。
乐姬却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道:“妾身听说有个道士在城里散播谣言,说什么此次大辽闹瘟,实则是妖物作祟。”
耶律斜轸抿了一下唇,他明显感觉到有人是要借此机会兴风作浪。
他望向乐姬的双眼,眼神变得颇意味深长。
乐姬顿觉毛骨悚然,急忙干笑着辩道:“妾身也只是听说,也以为那牛鼻子老道是妖言惑众,将妖物除去就能抑制瘟疫,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奇闻。”
乐姬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唇角泛着若有似无的冷笑,她曾经周旋权贵之中,自然知道那些人多么惜命。
即便耶律斜轸不信城中的谣言,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渲染。
等到时机成熟,朝廷便不会不管不问。
到了那时,便是杨琪的死期!
如今乐姬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耶律斜轸自然察觉出异样,乐姬变得沉默,便是异样。
这种女人耍的小把戏,不足以让他挂在心上。
眼下,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耶律斜轸御马来到最妩楼。
最妩楼今非昔比,如今瞧不出半点热闹。
一场瘟疫,确实将所有人都搞的人心惶惶。
耶律斜轸敲开了最妩楼的大门,他可不是为寻欢作乐而来,只为向葵嬷嬷求得良方。
葵嬷嬷要找姑娘来给耶律斜轸作陪,却被耶律斜轸给拒绝了。
“本王只想问你,这里的姑娘都是如何避孕的。”
葵嬷嬷傻眼,耶律斜轸说这等**事竟脸不红气不喘,这等气度要如何修炼,能告诉她吗?
“我们最妩楼有避子汤,大王需要吗?”
如果只是这样,他何必辛苦前来,“除了这个呢?有不用在姑娘身上的法子吗?”
见耶律斜轸不悦,葵嬷嬷猛点头,唯恐慢半拍,“有有有,大王可知道肠衣为何物?”
耶律斜轸眉头一挑,似是在等葵嬷嬷继续说下去。
与其用说的,葵嬷嬷觉得还不如让耶律斜轸亲眼瞧瞧肠衣的模样。
“大王稍坐,我这就去把东西拿来。”
耶律斜轸颔首。
在葵嬷嬷离开后,耶律斜轸环顾大厅四周,如今最妩楼好似空的一样,楼上楼下见不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