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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走到床边,垂眸望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华妃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华妃微微一愣,随后像是着了魔一样,整只手都贴到他脸上,过了半晌,手慢慢滑动,移到他的眉,细摹着眉骨的轮廓。
只有他昏迷的时候,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碰他摸他,华妃心中不知是喜是悲,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手一路下移,在他形状美好的唇瓣上流连。
绯色薄唇在夜明珠的光辉中如同雪中一朵红梅,令人忍不住采撷亲吻。
华妃眼神迷离,不由自主地弯腰,垂首,缓缓靠近那抹令人怦然心动的红。
却在接近之时,华妃猛的顿住,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并没有后退,而是勾起唇角,媚眼如丝地瞧着下方的男人,展露出自认为最为惑人的神态,继续,压低。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搡,看似用尽了全力,力道却不重,华妃只是稍稍后仰了几寸,淡淡笑道:“醒了。”心中暗暗警惕,传闻中的迷迭香,一头公牛闻到,可连睡一天一夜,他竟然只昏迷了两个时辰,不愧是让她着迷的男人。
凤斐仰躺在床上,敛尽世间光华的桃花眸里此刻盛满怒意与厌恶,暗沉如宇宙黑洞,黑色涌动,似要吞噬一切。
“你好大的胆子。”冰冷暗哑的声音在这幽暗的密室里乍然响起,华妃的心不禁微微缩紧。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瞳孔收缩,待看到凤斐撑着床想要坐起却起不来时,她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怯意退去,笑容明艳动人:“承蒙爷的夸奖。”
凤斐唇角微翘,携一抹淡淡讥诮,“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自然知道。”华妃拨弄着自己披散在胸前的头发,笑意盈盈,“跟爷相处那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多少也看了些。对于爷的手段,风华可是怕得紧,所以不得不用这个办法对付爷,若有伤害,风华对不住爷了。”
“嗤!”凤斐听着对方虚伪做作的话,看着对方眼里噙满的得意浅笑,冷哼一声,咬着牙想要坐起来,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他运功,内力凝滞,费了许久终于坐了起来,却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你何必呢。”华妃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眨眼便消失,“你中了迷迭香,内力使不得,体力也所剩无几。”
凤斐闻言眼里嘲讽更浓,“你会为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力气,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袅袅青烟,被风一吹就会散,然而这虚无缥缈的嗓音飘入华妃耳中,恰似飘在寒潭上的寒气,缓缓爬上她的脚,缠上她的身。
华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过了好半晌,华妃才扯了扯嘴角,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爷威胁人还是那么有气势,为了不承受那昂贵的代价,风华只好委屈爷住在这小小的密室里了。”
此言何意,二人心知肚明。
凤斐闻言,眼中射出两道冷厉寒芒。
华妃不去看他的眼,他的眼有一种魔力,会让她不战而败。
“这是哪里?”转眸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他问。
华妃掩唇轻笑:“自然是凤华宫,深更半夜,除了凤华宫,我还能去哪里?”
凤斐挑眉,“能在凤华宫中挖个老鼠洞,你也够拼的。”
华妃脸色瞬间一变:“爷,别忘了,您现在可就在这老鼠洞里。”
“是啊,这一刻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谁让我睡了老鼠洞,我就让对方枕着万蛇窟。”
闻言,华妃瞳孔猛的缩紧,眼中泄露出恐惧,声音细听的话有些许颤抖:“那万蛇窟里应该没蛇吧。”
“你想第一个进去尝试?”凤斐讥诮勾唇。
“不必了。”
华妃对凤斐颇为忌惮,心属于他,对他的手段自然了解,从心底里对他产生了畏惧,虽然凤斐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她依然担心他下一刻会突然跳起来杀了她,刚刚又被对方漫不经心的话吓住,遂道:“今晚便请爷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望你。”
凤斐望着她娉婷离去的身影,眼神幽若古井。
待华妃走后,他缓慢起身,盘腿而坐,双手落在膝上,运功逼毒。
迷迭香确实厉害,无孔不入,即便屏住呼吸,迷迭香也会从毛孔进入人体内,进而使人内力丧失,全身无力。他当时心中机警,立刻屏住呼吸,并用劲气将迷药挥退,仍有少量的迷迭香接触到他的皮肤。
晕,是真的晕,身体无力也是真。
好在他摄入的迷迭香量少,因此两个时辰便醒了,中迷药后的不良反应依然在,但没达到那种连坐起来都办不到的程度。方才的举止,不过是为了麻痹华妃而已。
趁着华妃不在,他必须赶紧逼出体内的迷药,才能够占据主动地位。
白色的烟气从他头顶上冒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凤斐缓缓睁开眼,收了功。
看着这个华妃寝殿缩小版的密室,凤斐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
好你个华妃,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跳下床,但是没法走到密室的门口。
一条铁锁将他扣在了床头,显然,华妃对他甚为忌惮,觉得单有迷迭香不放心。
凤斐轻嗤一声,抬手握住那截铁链,咔嚓一声,手指头粗的铁链被内力震断。
他转了转手碗,眼神冰冷,转身向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
囚禁自己是华妃一人的主意或者还有别人?皇帝或者宁王有没有参与?
思索半晌,凤斐决定在这里呆上一晚,看看华妃下一步动作。
密室里飘荡着甜腻的熏香,凤斐挥臂一扫,香炉滚落在地,里面的香料尽数散落出来。以他的见识,轻易辨别出香炉里的熏香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要在这里等一个晚上,这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自然要先毁掉。
他抬眼将密室打量,眼里的轻蔑更浓,视线落到那张奢华而**的大床,眉头一皱,抬臂几扫,将上面的轻纱床帐连同那床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床铺扔到地上,看着只剩下空空的床边,他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圈,看到自己的黑色披风,拿起甩落在床板上,他坐了上去,木板咯得慌,他蹙了蹙眉,只能委屈自己一晚上了。
静坐半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想要审问她,直接出去抓住她审问便是,何必傻等一晚。
门口的开关设得有些隐密,但对他来讲不难找,很快就找到开关,打开了门,没想到出了门,看到的是一间空间窄小的暗阁,他微微一愣,随后嗤笑一声:“狡兔三窟么?”
轻轻推开暗阁的门,凤斐悄无声息地闪出,门自动关上。
看到熟悉的屏风,凤斐眼中讽意更浓。
背叛自己不是最愚蠢的,最愚蠢的是抓住了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华妃要为她如此愚蠢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他站在屏风后面没有动,静静听着夜的声音。
万籁俱寂,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声音从那张拔步床上传来,一深一浅,说明那里面躺着两个人。
跟皇帝睡觉,还敢偷潜入密室,不知该说她胆大还是愚蠢。
原以为华妃今晚行动,皇帝应该不会在凤华宫就寝。现在倒是不好直接审问华妃了。
无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眉骨,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床里的人,好似重重轻纱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须臾,他收回视线,身影一闪,出了华妃的寝殿。
……
皇宫高高的城墙下方,会聚着十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