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尤蕊额头磕在地上,几下之后,地面就有了血色。
绿竹不忍心看,调开视线。
房妈妈却一脸的怒容,“你个小蹄子,做出这得不要脸面的事情,还有全和姑娘求饶,就该打了你出去。”
“姑娘,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看在奴婢服侍多年的分上,就原谅奴婢这一回吧。”尤蕊万没有料到姑娘会要赶自己出去,只想着大不了训几句罢了,眼下是真的怕了。
她是从小被卖到府里的,家早就没有了,若被赶出去,根本没有可投奔的地方。
正屋里的声音,又是在这寂静的晚上,厢房那里也能听得一二,赵元喜的声音不大,陈震轩和庄家兄弟到是只听到了下人的求饶声。
庄启圣冷哼,“一个闺中的女子怎么般对下人这么苛刻。”
“别人房中之事,咱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多过问。”陈震轩虽没有直接说赵元喜,可听语气也是对这个有意见的。
庄启源是跟着侍卫后一起过来的,紧皱着眉头,想到白天看到丫头给赵元喜下跪,晚上又听到下人的求饶声,越发对赵元喜的印象不好。
庄启圣在一旁嘲笑,“我看指不定真是她让下人亲近的,现在见丢脸了,又把一切推到下人的身上。”
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丞相府的长房嫡女给自己大哥送情诗的事情,现下又弄出一副与大哥拉开关系的样子,让下人出面,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厚脸皮。
“休得乱说。”庄启源轻喝他,“现下借住在丞相府的庄子上,只有一位闺中的姑娘在,若再生出什么流言来,到是坏了丞相府收留的好意。”
陈震轩认同的点点头,“启源果真是与本侯心心相通,到是想一处去了。”
启源圣的脸一红,如此一来,岂不是指责他是个小心了?
暗下咬了咬唇,也不敢再言语。
陈震轩又道,“包易几个在,白天又出了那事,大家还是警惕点好,天色晚了,都歇了了,明早早点回城。”
这次陈震轩是正好视察家里的产业,带着几个人出来,不想遇到了包易几人动了手,还因雨停留在这里,一整天都不顺,陈震轩也不愿在外面再多呆。
庄家兄弟两个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一个老妈妈扯着个还在哭着救饶的丫头从正房出来,丫头的额头上还带着血,庄启圣冷哼一声,“大哥,你真的不去管管?那要是一条人命。”
“回去歇着吧,明早早起。”庄启源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大步的往前院走。
尤蕊正四下无助的时候,看到庄启源,突然眼睛一亮,房妈妈没有料到她会挣扎,就让她跌跌撞撞的跑了,等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尤蕊到了庄启源的身后,手一伸就抓到了庄启源的袍子。
前面走的庄启源自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幕,他大步往前走,后面又人扯,只听‘嘶啦’一声,袍子就被扯了一条的大口子出来。
庄启圣还没有走到房间里,看到这一幕笑了,不过马上就将笑意掩饰下去,生怕事小的大声喊道,“你这下人,哪里学来的规矩?还不快快松手。”
房妈妈脸也是臊得一红,欲大步上前去拉人,尤蕊却顾不得那么多,往前一挪身子又抱住庄启源的腿,“庄公子救救奴婢吧,因为给庄公子送茶水,我家姑娘要赶了奴婢出去。”
“还不快快住嘴,是你跃居私下拿主意,还在这里狡辩,姑娘已网开一面,你莫不知好歹。”见尤蕊这般在外人面下落姑娘的名声,房妈妈大为恼火。
上前就去拉扯,尤蕊把庄启源当成了救星,哪里会松手,被房妈妈这么一拉扯,抱着庄启源大腿的手又紧了几分。
前面院里,包易幸灾乐祸的叫了人围在后窗看热闹,“这下不用咱们了手,庄启源也出了丑,真该让城里的那些闺中女子看看咱们庄大才子此时的狼狈样子。”
话音一落,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李习安嘴里叼着根牙签,眼睛微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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