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在更新枪娘系列图。
自从开始玩绝地求生之后，她就开始画枪械拟人图。可能是因为游戏热度高，她的图热度也很高，经常被顶上热门。她经常投递那些4倍8倍16倍速的绘画过程视频，弹幕里最多的就是“神仙下凡啦”、“教练我想学”和“等一只同款手”这样的赞美。
她画了一上午图，大体完成了基本人设，下午两三点钟决定出门，下午茶吃点冰激凌甜品。
楼下就是商场，有家特别文艺清新的甜品店，老板娘叫青雨，人很温柔，也喜欢漫画和CG。
姜棠要了个芒果班戟，一杯草莓冰淇淋，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看窗外风景。
老板娘就从柜台里出来，悄悄摸到她身边，吓她：“嗨！”
姜棠转过脸一看，笑：“现在不忙呀？”
“不忙不忙，”老板娘坐到她对面，立刻开始笑眯眯地八卦，“棠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朋友圈咯，想把我唱给你听，唱给谁听啊？”老板娘揶揄，“没谈恋爱，也离恋爱不远了哟，棠棠的少女心在骚动啊~”
服务员小妹上上来甜品，姜棠掩饰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含到嘴里笑笑不说话。
老板娘凑近她，依然调侃：“能不能说一说是什么样的神仙，让我们棠棠也这么荡漾啊？”说着说着还哼了几句歌词，“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我把我唱给你听~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姜棠抿嘴笑起来。
“说了你也不知道呀。你不认识的。”
“那就是现在有目标咯？现在还没在一起吗？姐姐给你出主意，来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我，”姜棠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形容，“说不清楚。就是一瞬间的感觉，一见钟情。”
“哎呀，这么浪漫的？”
姜棠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老板娘笑眯眯要她加油，店里又来了新的客人，她要回柜台去了。
来了一批新客人，几个女孩子，聊天声音挺大的。姜棠敏感地听见她们在说ChinaJoy的事情。
“我是真的想去CJ啊，我妈就是不让。哎DCT在CJ现场有活动的，我好想看梦帅！”
“没事啦，下次再看嘛，反正你在帝都上学啊，DCT也在帝都，你不是可以Gank他们基地？”
“哪里能做这种事情啦，我不是那种变态疯狂私生饭好不好……就是想看梦梦啊，我梦真滴帅的一批。”
“哎你们看前几天那个德国科隆邀请赛没？出了一支新队伍ACE，握草里面那个Kant，帅爆！”
“哎看了看了，我的妈，还看Kant上热搜了，那张脸，啧啧。”
“什么鬼啦，电子竞技只看技术不看颜值好不啦。”
“人家哪里靠脸吃饭，技术也帅爆，决赛圈1V3穿烟强杀把对手吊起来锤，一夜圈了十万嗷嗷叫的女粉我跟你讲，我他妈当场坐地排卵。我喜欢上他了，还关注了他直播。”
“真的帅？在哪里直播？”
姜棠看见那几个女孩子坐在高脚凳上，分享着一张手机照片，打打闹闹笑成一团。
“握草真的帅，快跟我讲下在哪里直播？他是我新男朋友了，我要发微博宣布跟他恋爱了！”
“拉倒吧你，他是我的！”
“是在海狸平台直播，你搜一下看看啊？”
“哇塞，在直播呢，怎么不开摄像头啊……”
023.
……在直播？
姜棠是浣熊台的主播，手机里没下海狸的客户端。她点开APP Store下了个海狸客户端，随手快速注册了一个账号，点开首页。
Kant的直播被顶在首页热门上。
直播间名字很正式，叫“四排，车队Kant，SiSing，Worranty，Ebita”。
姜棠不知道后面三个ID是什么人，只看见直播间的弹幕一直刷着“卧|槽大魔王一起非法组队了”、“妈呀非法组队”、“禁止非法组队！！！”和“握草这什么银河战舰”。
还是有萌新在问“一楼二楼三楼都是谁啊”，立刻就跳出来人解释“SiSing野狐队狙击手，Worranty是AirA突击手兼指挥，Ebita是朱鹮队副狙”。
野狐？AirA？朱鹮？
姜棠一个个记下来，开始百度。
野狐，AirA是北美战队，朱鹮是独联体战队，都是FPS实力极强的传统豪门，队内CS:GO分部国际排名都在前十。SiSing、Worranty和Ebita都是队内明星选手，人帅枪刚战术身法一流，粉丝无数自带流量。
Kant不太喜欢直播互动。刚
他没开摄像头，直播画面只有他自己的OB。他三个队友用英语叽叽喳喳在吵着什么互相开着玩笑，而Kant这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有声音。
只有敲键盘和点鼠标的清脆声响。咔嚓咔嚓。
……姜棠甚至觉得，他敲键盘都，呃，说出来不太好意思，都很好听，很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