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徐永昌大为感‘激’,见赵子梧还是靠通信兵跑来跑去传递消息,他让人送来十几部电话和电线,帮赵子梧建立了简单的通讯系统,随即让人告知张之江,准备四部电台给赵子梧。
“呜呜……”一列火车鸣着汽笛缓缓靠在阳高车站,张之江伸头望了眼,边上警卫解释道:“总指挥,到阳高了,火车要加水。”
“哦,”张之江四处张望着,这个地方太神秘。映入眼睛的依然是晋北黄土高原的景‘色’,没什么特别。
“总指挥,徐军长让人来取电台,给不给?”副官问道。
“给!你亲自送过去。”
鹿钟麟坐在车厢的另一边,闻言冷冷道:“不是说什么物资都不要吗?”
张之江瞟了他一眼,缓缓道:“不是人家要的,是次宸给的,我觉得次宸做得对,知恩要报!”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再次开动,张之江收回目光,他现在担心的是后面的路怎么办?
“总指挥,阳高民团的赵子梧让我带话回来。”
“哦?说什么?”
副官犹豫了下道:“他让我转告总指挥,过大同时最好人车分过,火车加快冲过大同,人从边上绕过去。”
“快,给我看看地图。”
仔细查看后,张之江有些明白,京绥铁路在大同是个v字型,提前下车走直线并不会耽搁太多时间,好处就是不用经受大同的火炮攻击。
“发报,让前方清出一条路来,我们离大同五里下车,穿过大同后再上车,后续部队均照此办理。”
徐永昌在阳高一共待了三天,天镇最后一批军队撤下来后,他来向赵子梧告辞,准备率领他的第三军西返归绥。
“徐将军,替我向方将军问好。”徐永昌很仗义的送来赵子梧急需的电台,让他另眼看待起他来。
“一定,一定。”
望着心情极好的徐永昌,赵子梧想了想道:“徐将军,我估计走大同会很不顺利,晋军主力有可能切断你的退路,我建议你从长城外走,直接到马盖图。”
徐永昌闻言一怔,这种担忧他也有,只是这几天过于顺利,他没有去想。
“赵团总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走外线时间长,难以补给。”
“将军如果走外线,要几天?”
心中盘算了下,徐永昌道:“怎么也要三天。”
赵子梧哦了声,他还是想帮一帮徐永昌,多个朋友以后会少很多麻烦,“我给将军四天的口粮,将军走外线吧。”
徐永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问道:“赵团总,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徐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杀了那么多国民军,居然会帮你,很是奇怪?”
徐永昌还没回答,赵子梧自己解释道:“要是国民军真的做到真爱民不扰民,我是不会开枪的,他们倒下的时候我心里很悲哀,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们那位冯帅做的孽,他一声下野,屁事没有,可这些士兵呢?为何不准许他们也下野?我帮你是不想再死人了,够多了。”
徐永昌不能答,良久道:“老弟,你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愿你这样的人多些。”
赵子梧不知道他对这段历史的改变有些大,阳高一战让溃兵不敢‘乱’跑,随即阳高通道的建立让大批溃兵有了一条快速疏散的通道,在阎锡山下令堵住通道之前,更多的人从这条通道回到了归绥,其次是跟随张之江的几个主力师都抵达了归绥,虽然损失很大,但比历史上要小,最后便是徐永昌几乎保留了大部分兵力回到归绥。
八月底九月初,北方四方大战以国民军惨败而告终,明面上的赢家奉张和直吴却输得更彻底。如同被拔了屁股‘毛’的‘鸡’一般,吴佩孚火急火燎的回到武汉,战果都来不及享用,原因无他,他在南口大战国民军时,北伐军成了最大的获利者,一路高歌猛进,八月的最后几天战岳阳、入临湘、下羊楼司,横扫湖北,当汀泗桥头吴佩孚连杀了八名团长,都不能阻止国民革命军‘潮’水般的攻势时,直军彻底崩溃,吴佩孚在北方取得空前胜利时,在汀泗桥输掉了底‘裤’。
也许很多年后吴佩孚都想不明白,看似强大的国民军居然败得如此快,看似弱小的北伐军,居然会抄了他的老窝,可不管怎样,冯‘玉’祥回来后再次东山再起,而他,这个胜利者却失去了最后翻本的本钱。
奉张得意洋洋,不但重新夺回京津地区,重入关内,直吴的快速垮台让他窃笑不已,这好比合伙打劫,当要分赃时合伙人突然嗝屁了,这等好事千古难遇。只是他不知道,占据京津就如同伸出了脖子,随时等着别人给他一刀,而这一刀来得出奇的快,还葬送了他雨帅的‘性’命。
同样窃喜的还有阎锡山,这次算盘打得准、打得妙,大批人马收归麾下,商震还一举突入绥远,地盘扩大的他有些头痛,当然是快乐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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