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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军的阵形就如同他们的气势一样,瞬间崩溃!
败退的散兵如潮水一般反冲向杨奉和鲜于银两人所处的位置,前者见状,心知败局已定,拔转马头之际疾声喊道:“快走!”
鲜于银好似没有听见,竟纵马向前挥刀大呼!邺城近在咫尺,怎能功亏一篑?邺城若有闪失,怎么跟交待?
奈何……
常山军毕竟是常山军,一旦斗志瓦解,就被颜良丑等人率军如恶狼驱赶羊群一般撵得四散奔逃。而兴奋的许都将士们全然没有了激战之后的疲倦,疯狂追杀!从鲜于银的视线看过去,密集的溃兵后面,敌人就像收割庄稼一样。
“弟兄们!顶住!邺城不能丢啊!弟……”雄壮的燕地男儿竟喊出了哭腔来。可溃败逃命的士兵哪会搭理这些?拥护的人潮将他和战马都挤得东倒西歪。
心中涌起深深的绝望,心知无力回天,他只得大喝一声跳下马来,加入了溃兵的序列。
常山军应该庆幸敌人没有成规模的骑兵,否则,一路掩杀,他们怕是要伏尸十数里……
远处,麴义摸着他两撇漂亮的胡须,不屑地笑了笑。打这种扒了贼皮换上军装的杂牌其实没多大意思。要打,就打朱广的主力!西征董卓自己没赶上,听说北军战绩彪炳,又说朱广的骑兵十分强悍之类。
哼,在凉州那么久,别的没学会,我专门打骑兵!
“司马好眼力!”目睹杨奉部溃不成军后,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军官们纷纷赞道。
麴义却不领情,不冷不热道:“现在还早了点,等打败了朱广你们再夸我不迟。”
“邺城一丢,朱广形同丧家之犬,打败他,是早晚的事情。”
麴义冷笑一声,未置可否。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道:“这话说得也早了点,朱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众人吃了一惊,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曲督,大家都知道他西征时曾在时任“奋武将军”的曹操麾下效力,回来以后备说北军人马雄壮,战力剽悍云去,因此并不与他争论。
麴义瞄他几眼,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问道:“你认为朱广还能翻身?”
这王曲督也是个驴脾气,硬顶着上:“打倒了才说翻身,现在我们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麴义大笑:“哈哈!我告诉你他在哪。朱广此刻必然已经收到了急报,正全力回援。可不等他赶到,邺城就已经易主了。到时候我军以逸待劳,以众击寡,焉有不胜之理?”
他这话不是吹,听说兖州的军队就要过河了。朱广只要敢回来,一场恶战就在等着他。
那曲督眉头紧拧,还要再说,同袍已经急忙使眼色制止了他。麴司马正得意,你何必扫人家的兴?西征都回来了还只是个曲督,脾气改改不成么?
就在这几人扯皮之时,许都军已经追杀出几里地了。虽说步兵追步兵,没办法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但杨奉这一败,也只能收拢残兵回常山或是等朱广了。
麴义遂叫过哨骑,命其南去向淳于将军报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