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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服人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总是以此来为自己创造道德制高点的人,要么是小人,要么是怂货,也许兼而有之。
——摘自《疯话连篇》,诺必尔文学奖获得者神经病有所好转著
叆叇的流云,弥漫了浩茫长空。
水悠扬抬头,凝视着空中的那一点,渐渐隐没在天云之间。
临别前一吻的甜蜜犹在唇畔,当时不过相视轻笑,待此刻,才感觉到浓浓的失落,涌上心头。
夏日的海风,自东方吹拂而来,竟然带着些许寒意。
咬了咬嘴唇,水悠扬转过头,少年固有迷离心事,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思春少年。
当他探出手时,一滴水珠轻盈落在他的手心。
“要下雨了……”水悠扬自语道。一般来说,夏日雨前总是特别湿热,但在这海边却是有些不同,自海面刮过来的凉风,让气温从昨日起便大幅下降。
雨珠莹澈如同珍珠,在他的手中轻轻滚动着。
水悠扬却知道,这颗看似莹澈无垢的雨珠,其中有无数看不见的微尘。
就仿佛,他的初恋一般。
只是,对于他这种理智却太过认真的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倘若真的洁白无瑕,那离别的痛楚便只会钻心蚀骨。
他终究是感激玛丽娅的,毕竟,她让他成熟了许多。
不过,已经过去的,就仿佛指尖滑落的雨丝一般,了无痕迹。他是该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譬如,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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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扬并没有直接回到江夏,而是先飞到南疆,在那埋着战友骨灰的杉树下,伫立了许久。
萨普费尔是为了中夏而死,但他死得不值。
固然,幽梦陆敛绡牺牲他们来换取全局胜利的计划是一条妙计,不过既然九鼎大阵最终还是被破坏了,那么所谓的妙计便没了任何的价值。不过,对于水悠扬来说,关键不在这里,而在于,凭什么他们要被当做弃子?因为一个恶意揣测,就可以公报私仇?
她既然这么做了,就得付出代价!
冰翔剑现,发出一声如斩金铁的颤鸣,水悠扬眸绽电芒,面如冰霜,仗剑而起!
剑光横天,无数碎叶木屑漫天飞舞,几棵林木粉碎,在原地留下几个木雕,一尊是一位女子,身材高挑,容颜美丽,正是陆敛绡,而另外几人,则都是挂着八字胡的扶桑军人模样,其中一人,乃是金陵一战中扶桑方面的领导者之一,靖国社三大神官中的杉石影风。
水悠扬并不擅木雕,但此刻胸中愤火积压,自剑上奔流而出,刻出的这几尊木像,虽然不算精美,却有着不错的神韵。
但剑芒随即飙射而出,如长虹经天,将木像尽数削为两段,切面平滑如鉴,可照人影。
“小萨……他日必提其人头,来此祭你!”水悠扬声气似不带什么感情,但他却感觉,喉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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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城郊,水悠扬正坐在书房中,案前是一大叠他刚买回来的书籍。
既然选择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夏人,他必须详细地了解这个国度的历史,而非只知道一些只鳞片爪。
散发着墨香的崭新书页,如飘蝶翻飞而过,水悠扬时而掩卷沉思,时而起身踱步。
这个国度,有着数十万年的悠久历史,昆仑和秦岭是她的脊梁,长江黄河是她的血脉,龙与凤是她的图腾。万古的流风,让她承载了无尽的沧桑,演绎一幕幕繁华灿烂,一场场盛衰兴亡。
如同所有国度一般,她的历史上,有卑鄙,有欺诈,有背叛,有龌龊肮脏,但水悠扬能感觉得更明晰的,是她的子民们所拥有的,恒久不变的,坚韧、执着、不屈的精神。
他仿佛看到了万里瀚漠,少年将军霍去病精骑纵横,横扫匈奴的绝世风采,看到了采石矶口,一介书生虞允文独立危樯,指挥八千死士,大破北虏舰队的卓荦意气,看到了江阴城头,区区典吏阎应元困守孤城八十一日,挫清风族二十四万雄兵,而后举城殉国的凄烈悲壮……
自然,他也不会漏掉关于扶桑人的一切,戚继光血战倭奴,甲午千秋之耻,寰海大战中那一幕幕悲歌壮烈——金陵大屠杀、太行烽火、伏尸百万的三场长沙会战、石牌要塞,决定生死存亡之际,那一句“汉贼不两立,华夷须严辨。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激昂呼声……
只有了解这片土地的伤痛,才更能明白它的伟大,只有览遍这个国度的历史,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夏人。
恍惚间,水悠扬拍案而起,咬了咬牙,他已决定,战端若起,他必与这片土地,与战友们同死生,共存亡!
窗外,夏雨潇潇。
岁月的血痕,总是被这样的雨冲刷得了无痕迹的吧?水悠扬想道。
但他更明白,风霜雨雪洗不去的,是那种亘古长存的精神。
久久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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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淅淅沥沥下着,天色近黄昏,窗外显得格外阴沉。
水悠扬依然静立在书房中,胸中如有块垒堆叠,难以喷吐。
正在这时,一道黑色丽影如小燕骤飞而入,丝薇塔栗色长发飘飞,欢快道:“哇,你回来了?玛利亚姐姐已经走了?”
水悠扬点了点头,却还有几分呆滞,惹得丝薇塔不由心头不快,向他露出一对弯钩般的尖牙,哼道:“你这个色情狂还真把感情当一回事?”
听了这话,水悠扬一愕,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那个……”
“哦,那你是承认自己是玩弄感情的**之徒了?”丝薇塔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