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志成只是笑笑。
佣人摆好了器具,便下去了。
樊志成走过来,亲自将樊季月推到他身旁的位置上,那里一向是樊季青的位置。
樊志在在她肩上拍了两下,‘欲’言又止,半晌,才意味深长道;“爸爸请了几个老朋友,都是多年未见的了。”
樊季月抬头看向他。
樊志成避过她的眸光,走到主位上坐好。
樊季月看着那多出的餐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多时,‘门’外的佣人前来通报说有客人拜访。
樊志成点点头,表情却没有见到老友该有的喜悦。
不多时,佣人便引了几人进来了。
樊志成招呼几人入了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热情,要知道樊志成这人‘性’子向来高傲,从来都只有别人敬他重他,却从没见过他向谁献过殷勤。
“这就是小‘女’,前几天不小心‘弄’伤了脚。”樊志成介绍道。
樊季月抬起起头,见面前的男人俱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保养得当,还是能看出眼角的细纹和高高突起的肚子。
樊季月伸出手:“伯伯们好。”
几个男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发僵。
樊志成打破尴尬:“小‘女’今年才过十八岁的生日,叫伯伯倒也应景,大家都坐吧。”
几个依次落座,一双双眸子却总是时不时的瞄向樊季月,眼神莫测。
漫长而枯燥的餐席终于结束。
樊季月些累了,准备向樊志成请辞。
樊志成却命人将她推到舞厅。
“小‘女’从小就喜欢跳舞,最擅长古典舞,不如让她为大家舞一曲。”
樊季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脚还在打着石膏,怎么可以跳舞?
樊志成望过来,看到樊季月眼底的震惊,顿时冷下脸:“客人想看,你就跳一曲,别扫兴。”
台下有几人似乎觉得不妥:“你看她脚还伤着,就算了吧。”
“大家远道而来,岂能败兴而归?你们几个,扶着小姐起来。”
佣人走过去,一左一右扶住樊季月的胳膊,硬是将她从轮椅里扶了起来。
“扶她去舞台。”
俩人又将樊季月扶上舞台。
“你就跳一曲你最擅长的‘春’江‘花’月夜吧。”
灯光慢慢的黯下来,只有舞台顶端有两束灯光直直的打来,打在樊季月苍白的脸庞,也照亮了她眼底的震惊和伤痛。
樊志成撇过头,吩咐佣人:“放音乐。”
下一秒,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两人个佣人慢慢的撤下手臂,缓缓的退到台下。
樊季月全靠着没受伤的那只脚支撑,台下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就好像此时她己经分不起之前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的樊志成是否真的存在一般。
前奏结束,樊季月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樊志成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怎么还不跳?”
樊季月忍住眼底的泪,心底一片荒凉,轻轻摆动着双手,开始跳起来。
这是她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次舞蹈,不只是身体痛苦,还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曾经以为,在这个家里,她至少还有爸爸和哥哥,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了。
哦,她还有樊家大小姐这个身份。
可就是这个身份,成为她和苏培天之前最深的阻碍,她还要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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