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父冷声道:“真是出息了。”
没有交谈,就无法旁敲侧击地提起一些事情。
“他们结婚了,”厉母冷笑一声:“不向着另一半,难道要向着你?”
厉文霍跟着火上浇油:“总比年年收到情书好。”
至少目前看来,谢从凝和厉清嵘亲近了许多,勾引自己人的事情少了许多。
厉父用眼神警告他,厉文霍起身,“我吃饱了。”
说罢外套也不穿,直接搭在胳膊上离开。
管家默默移步,不敢触霉头。
关门声响起后,厉父拍了下桌子:“一个比一个能气人,有时候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亲生的!”
发完脾气觉得不太妥当,这不是把妻子当成了出气筒?
为了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严,没有道歉反而故意冷着脸,等着妻子软言安慰。
一顿饭吃完,也没有一句好话,厉父不禁偏过头,就看见自己妻子露出温柔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很确定他们是我的孩子。”
厉父反复琢磨这句话,忽然不寒而栗,冷峻的脸再也绷不住:“我刚是被气坏了,你别放在心上。”
管家来收拾桌子,剩下的还有很多,尤其是所谓的一家之主,连碗粥都没喝完,不禁暗叹:果然这个家最厉害的是夫人!
和客厅里的气氛不同,楼上是难得的其乐融融。
厉清嵘似笑非笑望着谢从凝:“连父亲的意思都敢违背,本事不小。”
谢从凝把文件丢过去:“不用谢我。”
心里补充一句:觉得感激离婚时就请多留一份财产。
过了一会儿,表情有了变化:“不对,江女子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堂而皇之把文件寄过来。”
厉清嵘吃着他带上来的饼,没有说话。
“障眼法,”谢从凝拆开文件:“里面的资料肯定是伪造的。”
厉清嵘吃完饼,敷衍道:“分析的很到位。
江女子早就将真正的资料发了过来。
谢从凝按捺不住好奇心,在他打开电脑的时候一并凑过去。
衣冠禽兽,有个别的长相确实不错。
酒吧老板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带着副眼镜,轮廓深邃,身上有股子野性。如果不是特别偏爱花美男类型的,大多数女生都逃离不了这张脸的魅力。
谢从凝由衷感叹:“心肝黑的皮相反而好。”
厉清嵘:“那你合该是天人之姿。”
“……”
谢从凝内心爆了几句粗口,面上言笑晏晏:“要接近这人想必要另费一番功夫。”
厉家和林家交好不是秘密,他和厉清嵘更是因为之前的‘祭天’事件经常上小道消息的热搜,贸然打交道必定会引起怀疑。
厉清嵘:“你的身份不是正合适?”
谢从凝:“可对方肯定知道我们结过婚。”
“一个不受宠需要依傍旁人的存在,免不了要借酒消愁。”
谢从凝听明白他的暗示:“所以我也有足够的动机抽食毒品。”
厉清嵘还想再交代些,突然开始低咳,谢从凝过去关窗,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上班。
一晃八个小时过去,再回来厉清嵘还是躺在床上的状态,谢从凝这才上了心,摸了摸额头:“去医院。”
厉清嵘摆手表示没有必要。
谢从凝量了体温,烧的不是特别厉害,便没有坚持,去厨房烧热水准备冲服药剂。水开的时候厉文霍刚巧回来,心生疑窦。
谢从凝张望一圈,没看见厉清嵘的父母,小声道:“你弟弟病了。”
厉文霍不放心,跟他一起进了房间。
厉清嵘额头上有汗珠,闭着眼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脸有些泛红。
谢从凝扶他起来,将药吹凉了送到嘴边。
厉清嵘闻到药味皱了皱眉,谢从凝语气带着诱哄:“快喝吧。”
厉清嵘抿着嘴,悄悄往里移了些。
谢从凝回头问厉文霍:“知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
厉文霍想了想:“病人最容易胡思乱想。”
谢从凝脑补出有趣的场景,捏着鼻子细声细气道:“大郎,来把药喝了。”
“……”
厉文霍苛责:“你吓到他了。”
谢从凝笑得不怀好意:“刚好三个人,我完全可以胜任潘金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