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梦,都是一方世界,一场繁华。
梦时,锦绣河山,十里长安不眠盛夜;梦落,万般皆空,疏庭冷院寒中落花。
玄之只觉得自己化为了一缕微不足道的烟尘,静静地漂浮在高空中,如同进入了传说中的那般空灵之境,无悲无喜,恍若跳出了轮回,从无尽虚空中观看着一个人的一生。
在他的下方,便是那本已经毁灭在爆炸中的天城。
视线被无线拉近,无视了距离,穿透了阻碍,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主府,在深院中的那张简朴的大床边,一个青衣白发的老者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眉锋紧锁,忧虑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床上的那个早已冰冷的女人。
那婴儿极其惹人怜爱。小小的身体被包裹在锦衾中,眉目清秀,粉嫩的小手被含在口中,时不时还从睡梦中发出声声咿呀,仿佛做了什么好梦。
然而,老者看着婴儿,尽管满目的慈爱与宠溺,但却依旧不能盖住从每一道皱纹中溢出的哀伤之色。
良久,他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了旁边做侍女打扮的中年妇女,那样子就像交托一件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物。
“想不到我天坤晚年得子,却失了陪伴多年的发妻。罢,罢,失了也好,省得她和我一起遭罪。只是苦了这孩子……”
那侍女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同样是满脸愁容地看着老者,几度欲言又止。
“城主大人,事情应该还没有那么坏。大家都会理解的,毕竟您为天城做了那么多……”
老者摇了摇花白的头颅,苦笑了一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不可能的……亵渎仙人,这可是应当被烧死的重罪。你且带着这孩子离开这里,再过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城主大人……”
“对了,还有这个。”老城主忽然想起了什么,珍重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令牌,塞到了婴儿的锦衾中。
“出了天城之后,一定要带好这个,切忌莫要离身,否则必有大祸。我天坤已经完了,他们虽然不会为难这孩子,但定会给这孩子灌输一些他们的所谓理念。况且,天城已经与外界隔离了太久太久,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盛酒之物是为觞,这孩子就叫做天觞吧。希望他日后可以真正洒脱超然,莫要落到我这等下场。”
“走吧,离天城远远的,再不要回来。就让我天氏一脉从这囚笼中永远消失吧!”
几个时辰之后,在天城上方的悬崖便,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静默的看着那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城池,看着从中某个方位飘散出来的一缕青烟,忽然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一串晶莹悄然被风吹落,坠向深不见底的幽谷。
时空流转,转眼过了十几年。依旧是这座城,某一天,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的到来打破了这座城的宁静。
少年自称天觞,是十几年前失落的城主血脉,要求继任空缺了十几年的城主之位。
在十几年前,老城主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而被烧死,刚刚出生的小城主也不知所踪。故这些年来,“城主”一词已成为了天城的禁忌。 每一个梦,都是一方世界,一场繁华。
梦时,锦绣河山,十里长安不眠盛夜;梦落,万般皆空,疏庭冷院寒中落花。
玄之只觉得自己化为了一缕微不足道的烟尘,静静地漂浮在高空中,如同进入了传说中的那般空灵之境,无悲无喜,恍若跳出了轮回,从无尽虚空中观看着一个人的一生。
在他的下方,便是那本已经毁灭在爆炸中的天城。
视线被无线拉近,无视了距离,穿透了阻碍,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主府,在深院中的那张简朴的大床边,一个青衣白发的老者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眉锋紧锁,忧虑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床上的那个早已冰冷的女人。
那婴儿极其惹人怜爱。小小的身体被包裹在锦衾中,眉目清秀,粉嫩的小手被含在口中,时不时还从睡梦中发出声声咿呀,仿佛做了什么好梦。
然而,老者看着婴儿,尽管满目的慈爱与宠溺,但却依旧不能盖住从每一道皱纹中溢出的哀伤之色。
良久,他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了旁边做侍女打扮的中年妇女,那样子就像交托一件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物。
“想不到我天坤晚年得子,却失了陪伴多年的发妻。罢,罢,失了也好,省得她和我一起遭罪。只是苦了这孩子……”
那侍女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同样是满脸愁容地看着老者,几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