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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冰冷的心[一修]

站在马尔福的房间外后,埃芮汀丝没有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一方面,她知道马尔福现在肯定在生她的气,另一方面……这扇门上,同半年前相比多了许多防护咒语,如果她想强行进入,那她就要做好拆了这面墙的心理准备――她不想在马尔福头上火上浇油,所以她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门。

“谁”马尔福冰冷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

“我,埃芮汀丝。”

房间里的沉寂持续了好一会,才响起了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啪嗒一声锁开了,马尔福穿着一件敞开了领口的白衬衫,冷漠地站在打开的门旁,低声道:“进来吧。”

埃芮汀丝走进他的卧室,沉默地看着这间昏暗压抑的房间。

床上是刚被扔下来的西装外套,衬衣和西裤混在一起,胡乱地搭在椅子上。宽阔的窗户被一张绛紫色的厚重幕布牢牢遮盖着,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一盏微不足道的壁灯,上次她来的时候,这面墙上挂着一把光轮2000,在柔和的光线下发着精心保养后的扫帚才能发出的明亮光泽,现在那里只剩两个横放扫帚的挂钩,在书架投下的阴影下,就像一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的微笑。书桌上有一个细瓶口的花瓶,里面的紫丁香已经凋谢,只剩一枝光秃秃的枝干和落满花瓶周围已经蜷缩成细条的紫色花瓣。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让她还没来得及感到哀伤就被狠狠刺痛了。这股情绪来的非常突然,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决定“不要火上浇油”的考虑,身体就代替理智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你抽烟”

马尔福刚刚关上门,就看见埃芮汀丝用从未见过的阴狠表情瞪着他。

马尔福从没有见过埃芮汀丝那张平静的脸上出现过这么明显的怒意,让他感觉自己好像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连准备的台词都忘了,下意识想为自己开脱:“我……”

马尔福话未说完,就看见埃芮汀丝大步朝他走来,用力把他往后按去,他的背部狠狠撞到墙上,脊椎传来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呼出,埃芮汀丝冰凉的唇就堵住了他的声音――和以往任何一次不同,埃芮汀丝是带着怒火,惩罚式地进行的,没有,更勿论爱情。

马尔福的愣神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当他回过神来后就立即开始了反抗。

马尔福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他始终是个健健康康的男性,尽管埃芮汀丝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最后还是被他粗暴地推开了。

“啊!”马尔福痛叫一声,捂着一边的嘴唇,又惊又怒地看着她。

埃芮汀丝的舌尖还残留着马尔福血液的味道,就像童年时套在她身上的那条生锈的铁链,又咸又涩,但是想到它是从马尔福的身体里流出来的,埃芮汀丝又从中回味到一丝甜味。

这股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埃芮汀丝看见他被痛意扭曲的面容,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

“疼吗”埃芮汀丝走近马尔福,伸手摸向他的嘴角,却被他侧头一避,恶狠狠地说:“别碰我!”

埃芮汀丝被避开的手也没收回,就这么落到了胸前的纽扣上。马尔福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没扣,露着苍白的一小片皮肤,埃芮汀丝从第二颗纽扣开始,刚刚开解,马尔福就反应强烈地和墙壁紧紧贴在了一起:“你要干什么”

“别动。”埃芮汀丝抬起眼,冷冷地命令道。

“凭什么不能动”马尔福怒极反笑,正要伸手打开埃芮汀丝放在胸前的手,就见她抬起头冷酷地看向他,:

“因为我不允许。”

她的眼神冰冷,马尔福曾经看见她用这种冰冷危险的目光看过汉妮和沙菲克,看过海格,看过波特三人组,而现在,她这么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和他们那几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在命令我”马尔福心里发凉。

“你可以这么认为。”埃芮汀丝轻声说。

她的声音比珍珠落地还要轻盈,比潺潺流动的小溪还要悦耳,也比匕首上反射的寒光还要冰冷。

马尔福在这一刻突然就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几年前他曾经幻想过,埃芮汀丝能说话的话,她会用怎样的语调和他说话,温柔的,缠绵的,亦或是爱恋的――却从没想过会是冷酷的。年少的幻想就是这么可笑,他曾经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会看到风雨后的彩虹,却忘了就像无论他怎么练习都不能在魁地奇上赢过波特一样,有些路,从一开始就是死路。

马尔福心里的怒火渐渐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蔓延全身的冰冷。他麻木地任由埃芮汀丝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埃芮汀丝将脱下的衬衣嫌弃地扔在一旁,然后凑近了马尔福的身体闻了闻,虽然还有些烟草味,但总归不是那么强烈了,如果说还有问题,那就是……埃芮汀丝再次抬起头来,嫌弃地说:“把口漱了,洗个脸再出来。”

马尔福木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她身边走开进了洗浴间。

埃芮汀丝走到厚重的绛紫色幕布前,拉开一角朝外看去,食死徒刺耳的笑声立刻涌入耳朵,入夜后的马尔福庄园恍若一天才刚刚拉开了帷幕,不停有食死徒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口,两只白孔雀被庄园外进来的食死徒赶到喷泉边,又被一个挽起袖袍正在喷泉里洗手的食死徒大声恐吓着赶走,白孔雀的狼狈逃窜再次引起了一阵恶毒的笑声。

埃芮汀丝放下幕布,再次隔绝了窗外的一切。

平静下来后,她开始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对烟味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可能是在这之前她没有近距离的闻到过烟草味但是如果没有闻到过的话,她又是为什么第一反应就判断出这股味道是烟味呢

埃芮汀丝脱下从纳西莎那里得到的靴子,光着脚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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