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宁婉正坐在炕上,看萧曼只缝制衣裳。
替未来夫婿缝制的四套衣裳萧曼只已经做好了三套,最后一套冬衣因为用料须得厚实,针脚也得比其他三套细密些,倒是废了萧曼只不少功夫。
“世人只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而你这边却是曼只手中线,夫君身上衣。看你这般细心缝制,若我是男子,我都想把这衣服抢来穿了,不不不,光抢衣服怎么够啊,得把这如花似玉的新娘也一并抢来才行。”
宁婉本等着看萧曼只脸红的,谁知萧曼只忽然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好奇,“总觉得表姐最近总是张口闭口便是娘子夫君的,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姑母可是为你定下人家了”
宁婉哪知萧曼只会忽然把话题扯到她的婚事上来,“听说来家里说媒的都是些眠花宿柳之徒,我母亲没把人赶出去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过说起心仪的,倒还真是有。”
宁婉把头凑到萧曼只耳边,轻轻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萧曼只闻言,捻在手指间的针线猛地扎进了手指,把她疼得一惊。
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口,萧曼只连道:“可是他的身份,还有他已经定下……”
“我知道,所以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来会走会神而已。我好歹也是二品大员之女,满京贵胄谁不能选,嫁谁都是做高门正头夫人去的,你就放心吧,我可想得开着呢。”
萧曼只见宁婉还没走进岔路,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连舅母都不能说。”宁婉想自己会如此,应当是因为自己从没接触过外男,一下遇上个外男,一时被吸引也是正常的。
想来等过些时日,自己也就能恢复正常,不去想到人家了。
这事关乎女子声誉,不必宁婉说,萧曼只也会守口如瓶。
之后两人便是一派无言,偶尔炭火噼啪作响,宁婉托腮看萧曼只好一会后,才开口道:“曼只,你两月后便出阁了吧。”
萧曼只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中带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啊是,还有两个月。”想到两个月后她便要嫁为人妇,心中虽然偶尔有憧憬,但偶尔也会有忐忑。
而宁婉却是期待着看到萧曼只穿上嫁衣的样子,“曼只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一日定然会是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