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问不着齐彧了,而今的齐彧怕是一句话也不想同她说的。
齐彧走到门口,指了指跪在殿外的胡太医:“将他拿下,投人刑部大牢,择期问斩。”竟敢帮着孟绣谋害他的子嗣,实在是罪该万死!
胡太医瘫倒在地上,两条腿不住地颤抖,很快便有两个侍卫脱了他的官服官帽将他带去刑部大牢。
这问也不问,便直接将他下狱,看来陛下心中早已有数了。
他悔啊!胡太医面如死灰,可惜眼泪一滴也下不来,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帮薛采配那药的啊!
对了!薛采!
自己都已被下死牢,薛采这厮,怕也是没什么好下场吧,说不定还比他更惨。
胡太医从齐彧面前被架过去,临走之前无意瞥到他面上的表情,带了丝残忍的笑。
薛采,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齐彧再没来过沁芳阁,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原先扫洒的小宫女全被撤了,只留下黄雅和纱尤。
黄雅伺候她,纱尤则是看着她,一日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看着,好似投了大狱,孟绣觉得自己像是个犯人。齐彧也许是怕了吧,怕自己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她是不想再见知秋的。
想来齐彧心里也清楚,怕惹着她,不便于养胎,特地将知秋裁撤到别的地方去了。
起初养得丰腴些了的身子,这些日子里又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黄雅心中着急,这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若是不好好保养,生孩子怕是会很艰难。
何况,她那样的瘦弱,眼瞅着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沁芳阁的膳食还是按着从前的规制,许是齐彧下了令,不许苛待孟绣,这些见风使舵的宫人并未趁机作践孟绣,只是回回黄雅来领份例时,总少不得一番羞辱嘲讽。
她自是默默咽了这苦楚,黄雅久经风雨,这些还不算什么,只是每每瞧着孟绣倚着栏杆,面如纸色呆呆地瞧着天,她总是说不出来的心酸难受。
转眼六个月过去。
孟绣的肚子像灌了风似的,眼瞅着见大,她被禁足了,自然是再没见到过齐彧。
每日里只是听着,陛下今日宿在了哪个主子宫里,这样的八卦。
胡太医判了秋后问斩,还有不到十五日。
孟绣心有不忍,可她如今是自身难保,也管不了旁人了。
“姑姑,是谁在外头”她挺着肚子,艰难地站起来,这几个月来,孟绣总算肯为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多进些瓜果膳食,不过就是大约这膳食都喂了肚子里的小祖宗,孟绣倒好像一点没沾着似的,脸还是原来那般瓜子脸,眼睛还是那么大,若不看肚子,颇有些狐媚佳人的感觉。
受了这么些苦,还是如此天生丽质,就连黄雅都有些羡慕了。
她隔着宫门,悄悄探了一眼。
门外正是齐彧。
他带着新晋的宠妃舒妃,便是从前的王美人了,竟转到沁芳阁宫门前来了。
黄雅神色如常,笑道:“没谁,不过就是几个小宫女在外头嬉笑打闹罢了,奴婢这就去说说她们!”
孟绣打着扇子,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常常坐在沁芳阁庭院的葡萄架下打扇,如此可得一隅清净凉快。
“不必了,随她们去吧,咱们这本就僻静,又不大显眼,忽略了这儿还有座宫殿,也是常有的事,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本该天真烂漫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
是在太子府,还是在舒王府
齐彧原先便是被封为舒王,舒妃......他应是很喜欢这位新宠吧。
她心里蓦地涌起淡淡的惆怅感,又有些不甘,好似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抢走了似的。
“哎哟——”肚子里的祖宗又闹腾起来,也不知怎的,前三个月时,倒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倒是这两个月孟绣害喜害得厉害,常常刚刚吃了,立马又吐出来。
太医来诊过脉,只说是个人体质问题,开了些药,不过头先吃时还有些效果,后来用得勤了,大抵是产生了抗性,便不再那么管用了。
“姑姑,呕——”话还没说完,一股子恶心感席卷而来,她弯着腰吐了个痛快,今日已经吐了三回了,能吐的早就吐了出来,方才不过吐些苦水出来,嘴巴里全是苦味,黄雅立即倒了蜂蜜水,给孟绣润润口,这蜂蜜水味甘,还能冲淡些苦味。
黄雅替孟绣顺着气,未曾发现宫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月开新文——《百分百被以下克上(快穿)》
史上最苦逼女帝,每一世都被安排得妥妥的。
我,凤槿,好惨一女的,被安了一个百分百被以下克上的属性。
东方琮第一次见凤槿的时候,他是亡国奴隶,她是天之娇女。
她问他:“你可知什么人才配站在孤的面前”
彼时他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实在是污浊之极,可凤槿眼里并没有不屑和鄙夷。
她只是冷漠,而又漫不经心。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数年后,他提着剑,重新站回了她面前。
“只有最强的人才配站在陛下面前。”他的回答。
然后就开始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