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深已经上前,抓住了大吼大叫的女人,一个凌厉的手刀,将人劈晕了。
谢缺微微挑眉,这陈深,功夫倒是不错。
陈素茵脸色似乎有些白,朝谢缺道:“家里一个疯婆子,让您见笑了。”
谢缺仿若没有看见一般:“无事。”
陈素茵松了一口气,这位爷看起来应该是知情识趣的人。
谢缺出了赵家的大门,朝郑元安问道:“喝酒吗”
郑元安连连摇头,以为谢缺又要去喝花酒:“爷您自己喝就成了。”
谢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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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在衙门,无事,跑到后面验尸房区找老刘,其实是中午给他送饭。老刘是个奇葩,喜欢对着尸体吃饭,觉得利于思考。
陆嘉宁觉得他这个习惯可真是古怪得很。
然后就说起了昨天发现的事情。
老刘神色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陆嘉宁不明所以,问道:“老刘,你笑什么”
老刘顿了一下,却道:“没什么,想起一桩旧案子。”
“什么案子啊,说说呗”陆嘉宁撺掇道。
老刘看了她一眼,嚼了嚼嘴里的饭菜,今天的饭菜没滋没味:“两年前,我一个老朋友死了。他叫余修,生前在赵家铺子里头当掌柜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上吊自杀了。当时我去他家里看了,现场没有什么痕迹,看着的确是上吊死了。但是我没相信,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上吊。就偷偷地去验了他的尸体,发现他是被人下迷药迷晕之后,再做成上吊的样子的。”
陆嘉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那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你告诉太爷了吗”
老刘冷笑了一声:“告诉了,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当时的太爷是个没脑子只会收贿赂的混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又去他家里问了问,他老婆当天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回来才发现人没了,不过她跟我说,余修前几天一直在家中唉声叹气的,好像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陆嘉宁去库房里查了查当时的卷宗,发现余修这案子结案时的确写的是上吊自杀。不过案子断的实在是糊涂了些。余修是两年前死的,那个时候好像正好是赵家大少爷接班的时候。
陆嘉宁继续往回翻了翻,发现了一行证词。
这证词是陈深的。
“在下刚到药铺不久,所知不多,平日里余掌柜对铺子里的生意操心过多,大少爷接管之后,做了些人员和生意的调整,有将余掌柜调离云城之意,起了一些争执,哪知余掌柜一时想不开,令人惋惜。”
起了什么争执,竟然让一个活人寻死呢按照老刘的说法,这不是自杀,而是一桩有预谋的谋杀。
陆嘉宁将卷宗放回原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衙门里的弟兄都走得差不多了。
陆嘉宁往回家的方向走着,一路想着今天老刘说的那桩案子,和陈弘落水的事情,想得入神,没留心身后一道人影逐渐地欺近。
等她警觉过来时,对方的匕首已经袭到了脑后。
陆嘉宁一凛,闪身往旁边一躲,来人的第二招已经凌厉地逼了上来。
陆嘉宁察觉这人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小心地闪开,和他一来一往地交起手来。
这人功夫了得,而且还想要她的命。
陆嘉宁堪堪躲过了几招,那人也后退了一步,陆嘉宁喘了口气,警觉地看着他。
对方又冲了上来,匕首直袭她的面门,陆嘉宁皱了一下眉,侧身躲过,鼻端却闻见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她心里一凉,这味道是蒙汗药,稍微花点钱就能在黑市上买到,药性没那么强,但是短时间内很有效。这人竟然还有阴招!
她身形微晃,连忙点住周身几处大穴,避免呼进迷药。
然而为时已晚,他的另一刀已经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陆嘉宁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
“谢缺!”陆嘉宁的大脑空了一瞬,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缺冲上去给陆嘉宁挡了一刀,身后的郑元安上前,和男子纠缠到了一起。男子见他们人多势众,讨不到好处,施展轻功逃跑了。
谢缺捂着腹部,慢慢地倒了下去,陆嘉宁连忙将人扶住。谢缺另一只空缺的手紧紧地抓着陆嘉宁的手腕。
陆嘉宁大惊失色,看着嘴唇发白的谢缺:“你......你是傻子吗你都不会武功,往前冲什么呀”
谢缺倒在陆嘉宁怀里,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虚弱地道:“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装可怜的小侯爷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