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叶从小就是个普通的小孩,爱哭爱闹贪吃贪玩,要不是因为薛米叶长得跟老薛太像,薛总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薛引峰雷厉风行的推掉了所有的行程,订了私人飞机当天返程,有好事者凑上来“薛总,您何必走的这么急,我这边还给您安排了其他的行程呢,保证您玩的开心。”
薛引峰冷笑一声“你知道真正玩的开心的,除了孩子还有什么人吗”
高管笑容一僵,讪讪道“什么人”
“死人。”
“”
高管闭嘴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薛总心情非常不好,想杀人的那种。
b市的一家小出租房间里面,夜色阑珊,车水马龙。
简康刚进门就被屋内的景色一震,僵在门口说不出话来,不大的房间里面四面八方站着黑衣保镖,简母被禁锢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领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简总,劳烦您配合,傅哥请您走一趟。”
这个阵仗很大,可以说是来者不善。
简康做了那么久的生意,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强行冷静下来“傅总请我这个老丈人还需要这么大阵仗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黑衣人无动于衷“请您配合。”
简康讪笑了下,他还站在门口,见屋内的人没得商量了,猛地甩上门就往外跑,这里是一楼,外面就是楼梯口,他冲到了门口,却被硬生生的逼了回来,楼梯口围了一圈人,傅家的家徽皆挂在肩头。
能戴上这种肩章的都是傅家的私人保镖,能动用到这些人,可见这次的事着实触怒那位。
身后传来人下楼的声音,领头的黑衣人身高挺拔,手里把玩着枪“简总,请您配合我们,如果您执意要这么调皮,傅哥吩咐了,只要活的就行。”
言下之意,只要留着口气,任凭处置。
“你你们”大夏天的,简康的背上出了一层的汗,他吞吐道“你们疯了吗,这里可是民用住宅,你们还敢开枪”
话音落,一道清脆的枪响起,落在了扶手的栏杆上,擦着简康的腿划过去。
领头的保镖抚摸了下枪口“太太可是您的儿子,您不也很敢开车吗”
简康的脸变得煞白,他吓的腿哆嗦,更令他心颤的是,这里离保安室那么近,枪声那么响,但保安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整栋楼的人也没有一个探出头的。
他一愣,嘴巴微张“你说什么,儿子出车祸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开车不开车的”
保镖不欲跟他讲废话,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直接打晕带走。
天气炎热的很,天空中隐隐有雷鸣轰动,沉闷的夜色下几辆面包车飞逝而过停在一座别墅前。
别墅大厅里面,暖黄的落地灯照亮屋内,水晶帘子后,池宴安侧着身子和对面的傅楼归下棋。
沙发上,阮寒武看着手中的电脑录像,面色冷峻。
厅内,池旦被捆起来按在地上,两名戴着傅家徽章的保镖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外面的面包车人下来了,领头的保镖下了车走进厅内“傅哥,人我带来了。”
黑棋子落下,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互相博弈,不分仲伯,有来有往的棋局看似平和,实则波涛汹涌。
傅楼归优雅的面上一派从容,他收回手“久闻池先生棋艺高超,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这话说的进退有度,落落大方,一场岳父和女婿的暗潮拉锯开始。
但池宴安却不愿意这么接受好意,他沉着道“不必谦虚,你的棋艺也不错,看来学到不少傅老爷子的真传。”
傅楼归不卑不亢“爷爷常夸赞您棋艺超凡,有幸和您会一局受教万分。”
奈何池宴安并不吃这一套,面上也没有多少满意,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过,明显对女婿还是有所考量。
傅楼归也不急,他可以慢慢来。
外面的保镖还在等着,傅楼归见差不多了,便道“如果池先生不介意,我先带人下去审问审问”
池宴安看了一眼厅内的池旦,沉声道“你带下去吧,我在这里等池宴宁。”
这声音并不算低,厅中的人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池旦惊讶的抬头,奈何嘴巴被堵住,只能激动的扭动身体,看着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傅楼归嘴角勾起一抹寒笑,这座别墅是他的私人领土,保镖也都是懂事的,直接把人带到地下私人审讯室了。
早年傅家小公子行事乖张,性格又叛逆,作恶多端都不为过,加之傅家的大哥又宠着这个弟弟,养成了傅楼归极端的性格,不过后来进了娱乐圈后,这位才有所收敛而已。
地下室已经被捆着两个,墙角还缩着一个,简康和简母被安置在椅子上,惊恐的望着门被打开,傅楼归率先走进来,阮寒武紧随其后,二人身后跟着保镖和被圧进来的人。
干净整洁的地下室,傅楼归随手拿了把小刀,问身后的经纪人“简单醒了吗”
“没有。”阮寒武一直和医院有联系,那边的一举一动每十分钟汇报一次,确保任何情况都会被第一时间知晓。
傅楼归一想到医院的妻子,心情更差了,他慢慢踱步到池旦的面前“猜猜,墙角的那个是谁。”
池旦循着他的话瞧过去,就看到了缩在哪里的中年男人,那是今天中午开车的人。
明明已经安排好了,飞往国外的机票不过二个小时的差距,傅家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拦的了。
“怕了”傅楼归优雅从容的笑容渐渐变淡,他将刀扎进池旦的手背,看着鲜血溢出来,缓缓收回手“简单今天献了不少血,需要补补,你是他的大师兄,就先贡献一点吧。”
因为嘴巴被堵住,池旦说不出话来,但面色通红,青筋暴涨,忍痛到了极点。
傅楼归撩起眼皮看着他“池旦,你可一点没学到池宴宁的半点聪慧,有你这么个蠢货,就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身后,被绑起来的简氏夫妻眼露惊恐。
阮寒武带着平板来的,他将里面的视频放了出来,这是一个多年前被医院剪掉的视频,涉及到了池家当年的内乱。
接生的医生是被安排的,幼小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换走,有些模糊的影像看不清人,但医生的身形和眉眼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那个换人医生,就是简母王然。
池家当年,算的上大户人家,大儿子池宴宁经商,小儿子池宴安爱戏,池宴安在戏曲这块很有天赋,加之年少成名,也算是有些名气。
两个兄弟感情算不上深厚,但相处的也算是融洽。
直到
苏佩文出现了,池宴宁在梨园的戏台下,一眼就相中了明艳动京城的苏佩文。
苏佩文是孤儿但很有本领,人也生的美,池宴宁家底丰厚,按照道理说,这应该是一段才子佳话,但偏偏事与愿违,苏佩文看上了池宴安,一个天性冷淡古板,又没有任何情趣的男人。
爱而不得,由爱生恨。
池宴宁的性格偏激,他憎恶弟弟,觉得是弟弟搅了自己的姻缘,恶气难消,他安排了人准备扼杀了他和苏佩文的孩子,他要让苏佩文养自己的孩子,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自己。
怀就坏在,动手的医生阳奉阴违,偷偷留下了孩子,换成了医院里其他的死婴瞒天过海。
简氏夫妻做事还是很隐蔽的,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池旦发现了,截止今日都不会揭开。
安排联系他们加以威胁的是池宴宁,安排撞人的也是池宴宁。
从头到尾,池旦和简氏夫妻不过是控的棋子罢了。
池宴宁是一个疯子,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当回事,一心只有苏佩文的疯子。
傅楼归气定神闲的看着室内神色各异的三个人,血腥味在室内蔓延,他走到面色惨白的简氏夫妻跟前,微微弯下腰,嘴角勾笑“听闻简总收了我太太六百万”
简康抖的像个筛子,哆嗦道“我,我都还给他,你绕我一命。”
“这怎么行。”傅楼归挑眉“毕竟这是他的一片心意,我擅自拿回来算个什么事”
“”
王然忍着恐惧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楼归笑意加深“虽然你们该死,但也照顾了我太太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个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简氏夫妻松了一口气。
慢条斯理的话接着传来“但是”
简氏夫妻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又提了上来。
为什么有人说话要大喘气
太夭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