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猛取下耳机,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林先生,我是司渊。”
“嗯谁”通话呲啦了一声,林猛真没有听清对方的自报家门,但他听见了一个“司”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心里咯噔一跳。
“林先生,我是司渊。”
林猛干笑:“司总有何贵干啊”
“林先生,我今天当个文明人,咱们先礼后兵,我主要说两件事情:一,请不要再给我太太发那些莫名奇妙的信息;二,我和太太没有离婚的打算林先生,你不能自己离婚了,就巴不得全世界的夫妻都离婚对吧那这样的话,也应该是你的父母率先离婚才是。”
林猛有一种被人揪住了衣领啪啪打脸的错觉,一开始还有负罪感,后来就被司渊刺激的面红耳赤,尤其是他最后一句话,太让人生气了
他严肃地道:“司总,我是个成年人,我的任何作为跟我父母都没有关系。”
司渊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养不教父子过”
林猛气急败坏,“你”
“林先生要不知悔改,继续纠缠的话,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猛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何况要是苏雪桐非要跟他离婚追求爱情,任谁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而林猛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司渊挂线了。
他快速地翻找出了苏雪桐的手机号码,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
林猛想起司渊一开始说的那句“先礼后兵”,转念又想,不是司渊出国了吗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给苏雪桐发了那么多的信息难不成苏雪桐被他控制住了
对了,跟在苏雪桐身边那个小孩,绝对是司渊的眼线。
林猛思前想后,光顾虑都有无数条,直觉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
他放下了手机,可不承认自己是犯怂了。
林猛翻来覆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跑去找方俏,打的主意很简单,他想让方俏约苏雪桐出来。
方俏是个十足的夜猫子,凌晨四点才睡,八点就接到了林猛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一句都记不得,挂了线蒙头又是一场大睡,直到下午两点睡醒,这才恍惚想起来她们高中时期的校草找她来着。
方俏活得格外通透,不信男人,不信婚姻,只相信今朝有酒今朝醉,男朋友有很多,有固定的,也有不固定的,一个月三十天也不是日日都需要,她并不滥情,每周最多两三次,毕竟合理的性生活,也是女人的美容剂。
昨天她的固定男友飞去了国外,不固定的男人没碰上顺眼的,一个人在夜店里浪到凌晨,最终却是独守空房。
昨晚上的心情影响到了今天早上,方俏算算日子,自己可能是该来大姨妈了,要不然怎么听见句什么心情都炸炸的。
电话里,林猛正在个她絮叨:“方俏,雪桐是不是被那个司渊威胁了咱们要不要找找雪桐的父亲,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雪桐对我你知道的,按理说,她”
方俏点了根烟,起初还耐心听着,结果越听越不耐烦,真他妈的,她和苏雪桐年轻的时候都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衰货,空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眼界还不如那些转哄女人开心的牛郎。
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过不到头的还有呢,更何况是年少时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啊呸,谁他妈还死心眼一辈子就喜欢一个男人吗
方俏烦闷地吐了口烟圈儿,一肚子的吐槽没有倒出来,只冷冷地说:“林猛,女人是会变的。”
“谁都会变,雪桐不会变,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和韩伊结婚时,她看我的眼神”
“你不是近视吗”方俏回忆了一下道:“那天和她一块儿,离你们挺远的,你肯定是看错了。”
林猛噎了一下,认死理地说:“方俏,我肯定没有看错,那会儿我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现在我懂了,我一定不会再错过她”
想要的是什么
钱呗
男人就是贱,想要人家的钱,还得给人家套上爱情的枷锁。
方俏对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眼皮往上一撩,忽然就来了主意。
说真的,谁还没一段意难平呢
而如今,她真不知道苏雪桐是怎么想的她和苏雪桐这些年的联系并不算频繁,也就是一月能见上一次的朋友。她上次试探过,苏雪桐信誓旦旦地说现在不会离婚。没准儿,苏雪桐是意已平,那这个空有长相,没一点本事的男人,不如就让她消一消曾经的意难平好了
方俏忽然就转变了口吻,从刚刚的敷衍,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样吧,咱们晚上九点在凤凰见”
凤凰最出名的可是男公关,林猛迟疑了片刻,他也知道方俏家就是开夜店的,只是不知道凤凰也是她家的产业。
为了苏雪桐,他去一次那里也不是不可以。
林猛一咬牙道:“行咱们不见不散。”
方俏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撩眼皮,笑得很是邪乎,“成啊,不见不散老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月恢复日九吧,这月是没料到我婆婆来了,习惯了白天家里没人,多了个人好不习惯,写不出来东西。。她已经走了,六月继续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