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现在商讨的可是谋逆的大事,是要抄家灭族的,杜荷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支持自己实属难能可贵。而且未来杜荷背后会有整个京兆杜氏的支持,这对于自己十分重要。
加之杜荷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是城阳公主的驸马,是李承乾的嫡亲妹夫,算得上是真真切切的自己人。所以必须要考虑杜荷的态度,这个时候紧密团结真的太重要了。
“如果纥干承基透露出什么。那么一切就完了,我们准备的一切豆浆前功尽弃,而且会万劫不复,与其如此……”
杜荷略微停顿,沉吟道:“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动手。来一个措手不及……”
“这……”李承乾下意识有些迟疑,尽管他已经下定决心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到底有些惊天动地,事到临头之事不由自主有些犹豫。
“殿下,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更没什么情分可讲,我与李安俨商量过了,为今之计唯有如此……”
杜荷沉声道:“相信去问潞国公,他也会是相同的答案!”
侯君集会是这样的回答吗?李承乾不知道,但既然杜荷和李安俨都这么认为,想必确实会如此吧!
只是……
李承乾沉吟片刻,问道:“杜荷,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
这是第一次,李承乾第一次问起,或者关心此事的成败。在此之前,他只是想着除此之外没有另外的路可走,如此算得上是死里求生。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上一搏,是一种有些无所谓的态度。
但事到临头,仔细想想,李承乾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毕竟现在做的事谋反之举,是儿子要谋害自己的父亲。
说严重点,此举比之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可能更为惊天动地,能否成功也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成功了自然是好,除了善后有些麻烦之后,自己至少能够坐稳皇位。但如果失败了,那可就是……
死无葬身之地吧!
能不能成功呢?李承乾不知道,此刻他心中突然泛起了这个问题。
杜荷沉吟片刻,表情无比冷静道:“殿下莫要多想,李佑在齐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都敢动手,东宫距离大内不过一堵墙的距离,总比他容易的多吧?李佑都敢起兵,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臣与李安俨手下都有兵卒,潞国公在军中门生故吏不少,也能动员不少心腹兵卒。到时候只要安排妥当,肯定能一击得手的。”
“哦,是吗?”是这么容易吗?恍惚之间,李承乾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似乎还有几分将信将疑的样子。(未完待续。)